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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巴西总统府的邀请到里约热内卢采访里约+20。入住里约东海岸最热闹的Copacabana区,几步之遥就是迷人的海滩。还在感谢巴西人的盛情款待,马上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:我们每天要去的里约+20大会会场Riocentro不在这里,在里约西面的Barra区,离这里有几十公里的距离!更大的问题是,里约的交通,堵车是常态,不堵才奇怪!从Copacabana到Barra,只有一条路,连高等级公路都算不上,顶多就是一条主街道,一个方向两到三个车道。里约的公共交通又不发达,大部分人都是私家车出行。所以每天去往会场,少说一个半小时,2个小时能到您就别抱怨。

为什么不把我们安排在Barra住呢?从来没有遇到过去开会每天还要花三四个小时在路上的情况。显然,Barra区的酒店首先留给官方代表团了,但Barra的酒店数量之少,对里约热内卢这样全球热门的旅游目的地实在匪夷所思。一个工作人员告诉我,巴西政府已经把Barra区所有的酒店房间都包下来了。是的,所有的房间!再加上我们所在的那个区的80%的房间。这下知道什么叫“挤出效应”了!

别以为住在Barra的人就幸福得多。有一个采访就在Barra区的酒店,工作人员告诉我,从会议中心20分钟就可以到,我可不敢信,提前一个小时出发,还是迟到了10分钟!就因为没完没了的堵车。

要知道,这次参加大会的有官员、媒体、全世界的公民社会组织、企业代表,5万多人。这意味着,每天起码都有几万人次,要从城市的一边移动到另一边——走同一条狭窄的路。巴西政府当然安排了接驳巴士全天候接送,这意味着每天这几百辆巴士,基本上是占满了这条惟一的通道。

19日之前还好,但20日到22日是峰会,一百多个国家的首脑或政府领导人来参加。没有别的办法,里约市政府只能给人们放三天假。因为除此之外真不知道有什么法子了!

真为里约捏把汗:这样的话怎么办2016年奥运啊?奥运的主会场也会在Barra区。因为除了这个新区,里约的其他地方都没有开发的空间了。

Barra成了一个“新富区”,说得不好听是“暴发户区”,一个当地人告诉我。一些新近致富的人,要住海滨豪宅,老城区已经没有空间,只能是Barra。加上奥运因素,Barra的房价也是飞涨。“比曼哈顿还贵!”Barra这样一个新区,离市中心行车时间不亚于北京的五环、六环,一套单居室公寓据说都要20万美元以上。

路上我们还看到了两座圆筒形的“双子星”。这么奇形怪状的建筑居然是居民楼。但只有一栋住了人,另一栋是“烂尾”。已经烂在那儿十年了!为什么就没有人做点什么?

中国人不会对这种成群的公寓楼感到陌生。但要命的是,这里没有什么小店铺,就算要买点简单的食品,都要到大的购物中心去买——公车太不方便,得开车去。

或许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沿路大型购物中心一家接一家。而巴西人似乎也对购物有很大的热情——起码陪我们的几位公关公司的女士,看到一家购物中心就说:这家很好,我很喜欢。经过下一家又说,这也不错。要知道这里这家购物中心离她的住处起码有一两个小时的车程。

里约的交通问题怎么解决呢?车是越来越多,但路就那么几条。政府开路? 里约老城区几百年历史,已经满满当当,修路就只能拆房子,在这个国家恐怕不太可能发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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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翃

张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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财新特派华盛顿记者。乔治·梅森大学公共政策博士研究生。观察世界、学习人生、以记录为表达。三人行,必有我师。看、听、想、写。在嘈杂的世界中找到自己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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